不戒糖

【车夫x罗勤耕】心鬼

#没文笔,肉不香,很狗且粗糙

#标题瞎起的,也想不出个车夫名字来,就叫xx了 

#你能想到的各类预警 


乡镇里来了位叫罗勤耕的教书先生,颇有学问不说,不论对谁都客客气气的。和那些财大心黑、不把底下人当人使的土财主一比,这教书先生自然是很受群众亲近爱戴的。 

罗先生写的一手好字,算是回报大家平日的关照,闲暇时便免费代笔书信;到了年头,求他一副对联的人比比皆是。在乡民眼里,这教书先生就像孔圣人转世,从头到脚挑不出差儿来。 

再说乡里拉车的xx,他父母早亡,在能自个混饭吃以前全靠邻里接济,时间一长免不了要受人脸色。好在对得起受过的白眼,十七八岁的年纪,就已近八尺高,大手大脚,体格很是壮硕,在车夫中也是顶挑眼的;只是脸庞还略显稚嫩,像个长的过快的大孩子,因此格外受罗先生的照顾,多给几毛车费啦、偶尔去城里办事回来带个小玩意儿之类,得空还教他认字,说是肚里装点墨水总吃不了亏的,总不能就这样拉一辈子车吧。一来二去,教书先生在他心里已经和他人划开了界限。 

只是xx这点微妙的满足感没维持多久,刚翻过年头,便有媒人给罗勤耕说媒。细想来这倒也不意外,罗先生来了有两年了,孤身一人从未提起过家眷,虽已过而立之年,耐不住人家才德兼备又白净秀美,嘴角常带着笑,弯弯的眉眼教人怎么都看不够。别说是未出嫁的姑娘巴巴的望着,已为人妇的都恨嫁得早。 

其实xx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,但心中不知怎的就不是个滋味。以至于他不再似往日那般快活,每日凑够了车份儿便早早收工,赶着去罗先生家“检查”今日可有媒人到访,若是正赶上了,他定要做贼似的躲在墙角听听先生是如何答的;若不凑巧,也得事后旁敲侧击地问清楚才行。 

终于,这回罗勤耕未如往日般一口回绝,良久的沉默后,“会考虑”三个字如一段硬生生从中折断的木枝,偨着满是毛刺的尖牙插在xx心上,刺痛又惶恐。xx想立刻冲到罗勤耕身边去,像尽职尽责看家护院的小狗般把那些烦人媒婆统统哄走,但凡那媒人敢多嘴一句,他非要冲上去把对方咬得满头是血不可。真当如此之时,xx却怂了。这烦得他坐立不安恨不能抓出一头血印子的焦躁下,反而有什么东西清晰了起来——自己太奇怪了,要以什么身份去要求先生拒绝呢,他和罗勤耕的关系可能并不比院里的小狗亲多少。 

他开始想当一只小狗了。 

一腔的愤慨又被自己亲手掐灭,等xx蔫了吧唧地回到家细细回想起来,又是一阵捶胸顿足的后悔,若是自己再机灵勇敢些,刚才冲进去胡搅蛮缠一通吓走那婆娘,等搞清楚是哪家姑娘,再在先生面前好生说道说道,说不准过不几日等他想明白就拒接了呢?要说这十里八街的家事闲话,这教书先生倒不如他们车夫知道得多,自己这是为他好,莫教媒婆骗去当了冤大头!他这样想着,反倒对乡里的姑娘们生出一丝偏见来,觉得她们做作又爱戏弄人,像块臭膏药,烦人得很。 

只是这难得的自信没嘚瑟多久又被自我质疑打败。xx只能赌气似的躲着罗勤耕,好似他本该知道自己这几天所受的苦并为此做些什么。然却如一粒石子抛入深不见底的悬崖,没有任何回应。 

旧愁斩不断,新愁更乱。 

若不是无意间发现那深夜自罗勤耕屋内匆匆离去、衣衫不整又面容不清的女子,xx定不知道世上还有这般难以下咽的委屈。 

自己抓耳挠腮为那人忧虑这么些天,怕他着了鬼扯媒婆的道,到头来自己才是冤大头不说,更难以接受的是,落在他心头的皑皑白雪被他人的鞋底践踏染上污黑,却是白雪的意愿。 

xx想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摊开给罗勤耕看,这是因他而起,他理当负责。但苦于没个“名分”,没名没分也就没有委屈和生气的理由了。


https://archiveofourown.org/works/17118068


评论(29)

热度(103)